沐风黎现寒宸融-搬去inner 和边缘星海

愿每个人都能带着最单薄的行李和最丰富的自己在世界旅游

写文的人,应该先学会握笔,能让自己握住的笔承载的起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魂,灵魂的完整,才是文字所拼凑出的故事的意义所在。
活的魂,活的文

初衷于此,幸而识你

恩……继续透明orz

《拥抱》

极限几乎两小时产物……我我真的是极限了,文笔渣轻喷下噗
 @雷安jiqing九十分 

 

  伴随着锁链被卸下的蟋嗦声的是铁门被被推开的吱呀和铁器之间碰撞摩擦而起的刺耳噪音,有一遭无一遭的牵扯着昏沉的神经。 
   
   安迷修抬眼扫过铁门上锈迹斑驳的地方,似乎比上次来这的时候又多了几处,不过这扇门倒是仍旧顽强,只是让打开他的人又会废上不少力气而已。 
  军靴踏在岩石地板之上发出沉闷声响一下下撞击回荡在这狭小冗道之中,一路向下是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因为光线微弱的缘故阻碍一番视线看不真切,却能依照脑海中熟悉的轮廓灵巧绕开那些麻烦的青苔——然后来到这个地下监狱的范围内。 
   
  其实安迷修一点都不想到这里来,却又偏偏不得不来的直到他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的地步——因为自己的计划总是出现偏差。 
  而偏差就是此刻自己眼前的这人。 
   
  “呦——骑士来啦,真是好久不见呐。” 
  “恶党,少贫嘴,明明昨天我才和你交谈过。” 
   果不其然被对方回赠了一个“你好无趣”的眼神,他倒是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悠闲自在起来,还饶有介势地翘着二郎腿冲自己做了一个宾客到来主人欢迎的手势。 
  真当这里是你的家了吗?! 
  安迷修将目光没好气地移到他那双在此番光线不足而朦胧的情况下仍亮的透彻的紫眸,不得不说当他第一眼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差点被他给着了道——那里面散发出的奕奕星辉像是天上落入他眼中一般还要更为闪耀。 
   
  只可惜……
   
  “雷狮,我的耐心也有限度,就算我能帮你争取时间,也还有最迟一日——如果今日之后,你仍不打算加入我们,那么上级就会将你当做叛军处置。” 
  “我已经同你商谈了这么多日,我想你也该有了自己的见解。雷狮,你应该明白的——胜败已定,你又何许再言听计从地顺从他们?你以前……” 
   
  “第一点,”牢房内的那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伸出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故意晃了两下,“就算论以前而言,我可也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第二点,”察觉对方有点想反驳的意味却并未给他机会,手指增加到了两根,“我并非言听计从——事实上不论是你们,任谁都不可能让我真正坦然服从。” 
  末了他笑笑,身体略微后倾倚靠在斑驳墙壁上,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手指悬在半空,仍未落下。 
   
  只可惜这双眸子里总是被他装上戏谑的笑而破坏那澄澈的美感。 
   
  “看来你是做出决定,不肯加入正义的一方了。” 安迷修的眼神也冷了下去,湖绿色的眸子闪出冷冽的光。“既然如此,多说无用。” 
  “你又怎么知道你们绝对是正义的呢?”他像是丝毫不在乎一般。 
   
  “至少我会站在我认为正义的一方。” 
  言毕之后,安迷修索性转身就向外走去。 
  “等等。”是雷狮的声音。 
   
  安迷修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对方隐没于黑暗的眼眸中接着微弱灯光的反映似乎在闪烁着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加入你们。” 
   
  安迷修挑挑眉,他打开牢门走进去,似乎想从雷狮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破绽——但是他失败了,这家伙的神情一如既往,只有张扬和戏谑笑容,至于他究竟在笑什么什么,自己也无从得知。 
   
  他把雷狮身上的禁锢都给打开了,然后领着衣料单薄的他打着手电向外走去,这期间其他牢笼里的囚犯都趴在边缘用死目般的眼睛盯着他们——那种感觉渗入骨髓,寒意逼人。 
  于是雷狮微眯起眼睛,刚刚手电打过来的光线让他感觉有些刺眼,同时也有点寒冷。 
  “喂,安迷修。” 
  他和前面的人一起停下了脚步,那一瞬间安迷修以为他要提出什么条件或者反悔跑掉——就在他做好回击准备之时,却被他一句话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能抱一下我吗。” 
   
  他这话不带任何感情,安迷修能听出来。
   
  “……疯子。” 
  他扭头瞪了雷狮一眼,对方只是无奈地耸耸肩,好像刚刚那一句话不过是问了一句出去能吃什么,他这才感受到对方是多么不可理喻。 
  然后他转头,最后一次踏出这个地下监狱,把雷狮带回了总部。 
   
   
  “安迷修,这就是百般求情也要让我们留下的人才?” 
  他们对面的军官用审视的眼光对待物品一般扫过雷狮上上下下,看的他头皮发麻,同时他自己也对这个所谓上级家伙的怀疑目光发出一声鄙夷的鼻音。 
  很明显对方被气的不轻,安迷修也全力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然后雷狮是被安迷修摁着和他一块鞠躬了几次,对方才明显消气。 
  “行吧……给他安排工作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俘虏的地位,充其量只能是最低级的炮灰工作,干满十年的话,说不定还能考虑升职什么的……” 
  他那张肥肉纵横的脸随即笑起来,将整个脸上的肉堆砌在一起来表达雷狮刚刚对自己不敬而此番遭遇的幸灾乐祸,而雷狮是瞪了他一眼,感觉这人连自己骂他的资格都没有。 
   安迷修还在给自己求情,不过看着那家伙神采飞扬的脸色就知道这事恐怕是求情没得商量——于是他轻哼一声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直接踹翻了一旁的一把檀木椅,引得旁边那两人总算能将注意放到自己这个主角的身上,这才可算能清清干渴不行到不行的嗓子开口: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总之你不就是不能见得我好嘛,既然如此,干脆按照军队的条件来就好了。” 
   
  “你想怎样?”那人有点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 
  “简单,给我来场生死搏斗就是了——”雷狮抬手拦下了安迷修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手臂,语气波澜不惊,“自由博弈,输了不过一死,也省的你们动手。” 
  “但若是我胜——” 
  他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那个已经分崩离析的木椅尸体上,硬是将他和地板摩擦出狠劲的声响,然后他微微弓身,就算面前那人比自己壮了不是一点点,可他自己如同王者的气势却比他高出了太多太多。 
   
  他只是在笑,却宛若君王降临。 
   
  “——你就给本大爷老实承认我该有的地位。” 
  
   末了得到对方颤抖的同意回应,他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朝着呆愣半天的安迷修示意一起离开。 
   
  “你疯了吗?!去参加和野兽拼搏的生死搏斗?!这胜算几率根本微乎其微——” 
  安迷修简直就想把这家伙就地给解决,说不定还能让他免受些被野兽撕裂的痛苦。 
  “喂骑士,放轻松点。” 雷狮倒像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放松,“不然被你们当炮灰使?得了吧——要是这样我还宁肯被你们当做叛军直接处死。” 
   
  对方像是被噎住说不出话来,雷狮也略感疲倦,没了再打趣下去的心思。 
   
  “真有那个闲工夫的话你不如把我伺候的好点——毕竟明天可就开始了啊。” 
   对方沉默良久,终究点点头。 
   
  “雷狮……为什么非要这么选择?”安迷修突然发问,他其实是想指选择生死搏斗的理由,可话到出口就说不太清。 
   
  幸运的是雷狮听懂了。 
   
  “狮虎搏兔,亦用全力。”
   
  他听见雷狮这么回答。
   
   
  第二日他来到搏斗场的入口处,发现安迷修早就在那里等着自己,于是他冲对方摆摆手,表情是他所认为一如既往讥讽笑容。
   
  “……你一定要赢。”安迷修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中满是坚定,“活着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雷狮充满信心,也不知这份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安迷修,”他摆弄了一下头上过长的发带呼唤他,“等我回来,给我一个拥抱怎样。” 
   
  然后安迷修没有回答,雷狮就这么走了进去,届时他放任冽风卷席头带昂扬脑后,尽显恣睢傲意。 
   
   
  安迷修真没想到雷狮真的能赢——即便他这么希望着。 
   
  几乎所有人都能被他高超的战斗能力和傲意所折服。 
  ——相比起于满场的猛兽而来,他更像是在这些野兽中的王。 
   
  全场猛兽,无一例外皆死亡。而杀死他们的是雷狮随身携带的一柄水果刀,只可惜最后因为用力过猛而被直接拦腰截断。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只有扶着墙还能勉强坐起来,浑身血污,倒是可以模糊着看出个“人”的轮廓。 
   
  随后安迷修也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雷狮被带回去治好了,只是在医院近乎躺了半个月,然后再见到他的时候仍然不改对自己的戏谑笑意。 
   
  安迷修随后送给了雷狮一把精巧的匕首,容易隐藏在身上,十分便捷,目的是为了弥补他的那一把刀在搏斗时碎掉的失落感。
   
  雷狮的军职瞬间上升,竟比自己还要高了一层——但安迷修明白,这是雷狮应得的结果。 
  
  因为他至少赌上了自己的命。 
   
  可是从那出来后雷狮没有再提过拥抱一事,安迷修也不知如何回应,索性也从不提及。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雷狮和安迷修的相遇次数并不是太多,虽然两人军衔相差不是太大,却总归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区域。 
   
  安迷修也没再去过多管束,毕竟雷狮只要是真的安分于此就不成威胁,而敌方仍旧兵力层出与他们所匹敌,原本胜负已定的局面又被硬生生拉扯成了持久战——一时间打的如火如荼,难以分解。 
   
  他也真的是没有时间去在意雷狮的事情。
  
  接连几天安迷修所在的军营都因为此事忙活到半夜才能回到住所休息,而每次几乎是沾床就昏睡过去,毕竟倦意席卷全身,就算想要强打精神也不怎么容易。 
   
  这一天他还是半夜回去的,只是不知怎的将房门关上后,他竟然觉得屋里有些太过死寂。 
  而这份死寂感受的来源是因为有心脏搏动和微弱呼吸的映衬。 
   
  安迷修深吸一口气,手掌已经覆在腰间防守用的匕首之上,他踱步靠近呼吸声所散发之地当即抽出匕首暴射出击,哪料对方反应极快,一翻身就扑了个空,然后就因这一瞬间的出身被他反钳制住手腕关节一扭,吃痛地闷哼一声手指微颤,然后就再握不住手中的绑刀。情急之下安迷修想去挣扎,直到听见对方声音才几乎想丢了多年修养冲他大骂出口。 
   
  “雷狮你发什么神经!” 
   
  “天知道你这家伙这么狠。”他松开安迷修的手腕这么说道,“把我杀了我看谁还过来给你过生日。” 
  “哈?”安迷修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混乱 ,“你说……过生日?” 
   
  “对啊,”雷狮的语气理所当然,然后他转身去打开了客厅的灯光,安迷修感觉视线豁然开朗,然后他注意到面前柜子上蛋糕。 
  “所以我说你是真傻,”他晃晃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气地嘲讽着,“连自己的生日都能不记得。” 
   
  “……可你怎么会知道?”安迷修纠结半天才问出来这么一句,结果被雷狮推过来的蛋糕给住了嘴。 
   
  “你猜。”他耸耸肩,伸出手指刮掉匕首上的奶油放在嘴角舔舐掉。 
   
  安迷修没吭声,他吃着蛋糕,不知怎的感觉能从嘴里甜到心里。 
   
  “安迷修,”雷狮发话道,他的嘴角沾了些许奶油,手中缺了点什么东西,“你能给我个拥抱么。” 
   
  “不是我生日么,怎么倒成你许愿了?” 
  “少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他的话语中掺杂了不少急切的因素在里面,安迷修瞪他一眼,想去找那双眼眸此刻的神情,只可惜被他埋在过长的刘海下面,看的不太真切。 
  虽说自己仍想拒绝,但看在对方大老远这么心意的份上也舍不得扫了他的兴趣,沉默了一会还是挪过去轻轻地环住他后背拥了一下,只不过前身没有停留在他怀里。 
  “这下你满……呜咳!” 
   
  胸口处传来的痛楚简直是猝不及防,安迷修诧异地对上了雷狮隐藏在刘海下的那双眼睛——仍然是有着醉死人的光芒,只是少了三分嘲弄,多了三分哀愁,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但他已经是看不清了。 
   
  左胸处的血汩汩流淌着,应该是刚刚两人相贴极近的时候从背后被直接刺穿了心脏动脉的位置,而那柄武器不过就是自己当初送给雷狮的那把匕首。 
  ——也是对方刚刚用来给自己切下蛋糕的那一柄匕首。 
   
  心脏被对方用匕首一刀刺穿,而最后残存未消散殆尽的意识竟觉得胸口一甜。 
   
  安迷修到最后实在是想不下去了,因为疲倦感席卷全身笼罩意识——他想自己可能是又要昏睡了,只不过这次的时间有点太长,是永远的一个时期。 
   
  他的脑袋最后轻搭在了雷狮肩上,表情看不出有一丝痛苦。 
   
  雷狮抽出了匕首,把它仍在一边。 
   
  “估计你只有这个时候,才会真正乐意和我拥抱了。” 
  雷狮的声音很轻很轻,那是他从来不曾展示过的东西。他将安迷修整个身体都揽在怀里和他保持拥抱的姿势,然后去低头吻了吻他唇角,将那些奶油都蹭在了上面。 
  “死在我手里也好,至少你也不用再参加接下来的战斗了……没有痛苦,多好。反正对你这个死守骑士道的家伙,在战场上也根本活不久。”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对方去听。 
  “很快就要开战了……放心,说不定我很快就能去地府那里再找你事,指不定再把你气死一回……别跟我说什么你已经死了的话,那玩意又没什么冲突……” 
   
  他这么念着念着声音弱了下去,然后就把怀里那个正在散失温度的人抱的更紧更紧。 
   
  “疯子。”雷狮听见自己这么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喂听见没安迷修,我替你骂了,真不知道你干嘛每次都要对我说这个词……” 
   
  “……你说对了。” 
  “我的确是疯子啊。 ”
  “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么个傻子。” 
   
   然后他没有在出声了,被橘黄色灯光仆射到身上而映射出的氛围寂静的吓人。
   
   
  据说拥抱是情侣之间最宽容,最理解,也是彼此之间最松懈的表达形式。 
  ——就比如现在。 
   
  那是不是能证明,我们彼此之间,坦诚相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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