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黎现寒宸融-搬去inner 和边缘星海

愿每个人都能带着最单薄的行李和最丰富的自己在世界旅游

写文的人,应该先学会握笔,能让自己握住的笔承载的起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魂,灵魂的完整,才是文字所拼凑出的故事的意义所在。
活的魂,活的文

初衷于此,幸而识你

恩……继续透明orz

【雷安】《被告无罪》(10)

现代pa竹马竹马,双方各以为单箭头的实际双箭头(?

时隔我已经忘记了过去多久的更新(?)前文可翻合集x

感谢阅读


大雪纷飞。


安迷修失魂落魄地在雪地里踩踏着,脑袋里像是在有千万根神经缠绕,紧缚着他的心脏而凌乱不堪地纠缠,鹅毛大雪落在身上的冰凉感让他的动作几近僵硬,纷纷扬扬的雪花又好似有千万斤之重,压制的安迷修寸步难行。


他不清楚这场雪到底下了多久,又继续下多久才会停止。安迷修每踏一步都会让脚全部陷入雪地,与地面底部接触而融化的雪水争先恐后地贴覆上安迷修的运动鞋,趋暖一般拼了命地沿着那些破旧的缝隙往鞋里渗透,于是鞋中又被赋予了冷而沉的重量,这更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是被灌入了铅水拖曳前行。


——仿佛身披枷锁的罪孽。


安迷修刚才是跑出来的,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除去口袋里唯一的通讯软件手机后便只有一层薄薄的毛衣,他溜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拿那件被好好收在衣架上的外套。经历过怅然和无措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冷,纷纷扬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覆在单薄的毛衣上,安迷修的手都冻的发紫,毫无知觉地抹去眼角处凝成冰渣的泪滴。


他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完全想不到自己该去哪里,干脆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任凭雪花都扑撒着落在脸上,瞬间吸取了自己的温度化为液体覆在脸颊上求取清醒。


我做错了吗?安迷修眨了眨酸涩的眼,被冰棱磨疼的眼睛有些微红,他扣心自问,却不敢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神啊——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接纳的错误吗?


他把双手围成圈环抱住自己,试图通过这种姿势来汲取些逐渐散去的热度,而就这时有什么东西整个扑到了他的身上,后背冰火两重天般的温度让安迷修一时不适应地打了个颤,下一秒他就连脑袋都被人用泛着体温的布料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这大冬天还有闲心穿成这样乱逛,心可真大。”

雷狮的声音即便隔了一层棉袄的厚度也真真切切地传进安迷修的耳朵,“是不是以为你是傻子不会生病就能为所欲为了,啊?”


“你怎么……”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安迷修使劲眨了眨眼,被衣服所带的人体温度融掉了眼角的冰棱,逐渐清晰起来的视野落在眼前只套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的雷狮脸上,在雷狮炽热的手摸上自己脸颊上那道已经凝固成冰的伤痕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眼角那片所有的冰晶都快被雷狮给融成决堤的水。


“你管我?我还想问你干嘛大冷天跑出来呢,”雷狮拽了把安迷修冰凉的手,二话不说拉这人就往回走,“赶紧回去,冷死了。”


“……等!雷狮!”安迷修使劲挣了两下,手却还是被雷狮牢牢握在手里,“……我不能回去。”


“嗯?”


“……我想,先出来冷静一会儿。”


“你们吵架了?”雷狮的语气不算太惊讶,“看的出来。”


安迷修没顾上他这话的前因后果:“所以我不能……”


“谁说要回你家了,”雷狮打断他,“去我家,那没其他人,你想待多久都行。”


“总比待在这雪地里冷静要好的多。”


安迷修不说话了,只是跟着雷狮的步伐一深一浅地跨过雪地,借着昏沉的灯光时他瞧出雷狮的牛仔裤上印了一片水痕,安迷修下意识朝外套相同的位置摸去,不出所料地在最外层摸到一片濡湿。他忽然就忍俊不禁地想象雷狮赶来的模样,他刚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确定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雪天里跑,跑累了才停下,这才一步步挪着走,他不知道雷狮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是他看到自己后才跟了上来,那大抵也是跑过来的,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去了哪个方向,跑过来的时候没准还在地上摔过一跤……


安迷修想想雷狮可能出现的滑稽模样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落了泪,连忙伸手过去擦掉。


“这么感动啊?”雷狮回过头笑他。


“……没有,”安迷修赶忙揉了揉红肿的眼,嘴角却是抿着笑的,“只是眼上的冰化了,你这衣服也太热了。”


“你的手要再热一点,这话还有点说服力。”雷狮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_


到了雷狮家后,安迷修被人催着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瞧了瞧自己几乎被雪湿透的衣服不得已换上了雷狮找出来的新浴袍,然后便坐在暖气旁发起了呆,雷狮一连叫了三声都毫无反应。


“你聋了吗?”第五声过后雷狮终于忍无可忍地揪住衣袍后领把人提起扔在床上,看着对方一脸状况外的表情莫名觉得气愤,“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抱歉。”安迷修抵着头道歉,“我就是……有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算了,当我没说。”雷狮也走到床边坐下,“……你还好吗?”


“我挺好呀。”安迷修眨了眨眼,“真的,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爸妈吧。”


“怎么?”


“……是我自己的原因,”安迷修吞吐着,“我……因为我大概做了对他们来说不可理喻的事情。”


“大概?”雷狮对这个词表现出了点兴趣。


“……大概,”安迷修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无法被他们原谅,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这天下所有人?”雷狮不大乐意了,“你难道认为是你自己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安迷修愣了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怎么就觉得我可能没做错?”


“……这还不好猜吗?”雷狮的声音迟疑了不到一瞬便立刻恢复原状,“任何事,不论你是不是当事人,你自己的愧疚感和责任感比谁都要高出太多。”


“啊,那可能我就是这么好懂吧……”安迷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觉得……不,应该是相信我没错,和我相似的有一样经历的其他人也没错,可当我认为‘它’是正确的,跟随自己的心意来做,结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呀……”

“虽然说已经这样过来很久了,”安迷修自嘲着笑笑,“可还是……不知所措吧。”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没错。”雷狮接上他的话,“我从没觉得你有做错过什么,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压抑自己过久所产生的错觉。”

“安迷修,人需要释放,你不能总把自己禁锢在理性中,自得其乐有什么不好?本能的心愿和行为从不会是错误的。”

“比如说我大哥对我厌恶至极,老头子对我无可奈何,那么多得罪我的或者我得罪的都想对我踩上几脚,可事实是我活得横行霸道自在逍遥,我可不管他人怎么评价我,活出自己就可以了。”


“这就是你啊,雷狮。”安迷修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是不一样的。”


是啊,如果他能有雷狮一半肆无忌惮的自信,让他有那么哪怕一丝勇气去打破这隔离的界限,无畏地冲破一切他所顾忌的枷锁——


——那该有多好。


“这话题没完了。”雷狮猛地转过头去不看从安迷修眼里流露出的那些悲伤,一股脑地掀起被子往人脸上砸,“睡觉。”


“等等雷狮为什么我是跟你一起睡……?!”


“闭嘴,要不是觉得让你打地铺感冒后还要惹出麻烦你觉得自己有机会吗?”


“可……”


“没有可是。”雷狮语气非常强硬。


“还有,你要是明天还不想回去,待在我家就行。”


“唉?……不用了。”安迷修把被子扯下来铺好,“我明天打算回学校了。”


“……明天就走?”雷狮拉着雷狮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么早?”


“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吧,”安迷修苦笑道,“万一出门也有可能被他们看到的吧,依照我爸的脾气,肯定是不想再和我联系了,我还不如回学校去,免得惹他心烦。”


“正好……也给自己一些冷静下来的时间吧。”


“行吧。”雷狮钻进被窝,算是又结束了这个话题。


眼见雷狮伸手准备关灯,安迷修只好硬着头皮卷了一小点被窝缩在最外沿,两人之间沉默一会儿后,安迷修才小心翼翼道:“……你都不想问我是什么事吗?”


“你没打算说吧,”雷狮回答,“我干嘛自找没趣。”


“……哦……那……”安迷修又开始支吾,“嗯……卡米尔最近怎么样?应该还考高中?还有你高三学习时记的注意……”


“……卡米尔高一都自学完了,他是跳级生你知道吗?”雷狮对安迷修莫名话多抽了抽眼角,他翻了个身,压低的语气里似乎真的带上了那么一点不大自在的疲倦,“……我说安迷修,你不是失眠吧?”


“嗯、嗯?!没有,在下绝对没有……!”


“骗谁呢你,缩那边角落都快掉下去了吧,怎么可能想好好睡觉。”


“真没……就是、认床哈哈哈……”


“哦——我知道了。”雷狮的语调上扬到了玩味,慢慢地攀着被子往瑟缩着的安迷修身边靠,低沉撩人的音调在黑暗中仿佛恶魔的蛊惑:“要不要抱着我睡觉啊?”


“……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安迷修整个人被雷狮这一下刺激的差点没翻身掉床。


“某人说自己不抱小马睡不着的啊 ”雷狮无辜道,不动声色地往床里面挪了挪给安迷修腾出空间。“不过既然小马是我送的,你发挥一下想象力,没准能凑合着用用。”


“什……?!你怎么知道的……?!”


“你毕业醉酒的时候自己嘟囔的。”


“……雷狮!快忘了它!!!”


“那你老实睡觉。”雷狮突然正色道,“别想那么多。”


“……嗯。”安迷修应了一声,缩进被窝里盯着旁边雷狮的后背看了一会儿,居然也难得的有着睡意涌上来。


他试探性地小声喊了一句:“雷狮?”


“嗯?”雷狮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已经带上了点浅睡的闷声。


“……晚安。”


“嗯,晚安。”



_

安迷修第二天是被雷狮给搞醒的。


原本头天晚上入睡前,安迷修就已经做好了明早早些起床直接离开的想法,无奈他疲惫至极,被窝里因为身旁雷狮的存在又弥漫着令人安心的暖意,这才在思考的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并且是安稳的深入睡眠。

至于为什么是搞字,起因在于安迷修自早上开始就模模糊糊地觉得热,却又不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热意。

他睁开眼后才发觉自己被雷狮在怀里抱得紧,第一反应受到惊吓后想要逃窜,这仿佛也成了他现在面对雷狮时最直接也最本能的反应,结果下意识把人推开的时候却摸到人肩膀裸露出的滚烫皮肤。


“……雷狮?”安迷修尝试着把人叫醒,没得到回应后便努力抽出来一只手去碰了碰人额头。


……这能煎鸡蛋了吧。


说起来雷狮昨晚把衣服扔给他后似乎就穿了件里面的紧身毛衣,而且还被雪淋成透湿也只是单纯用毛巾擦擦了事。


这能不发烧吗?


“……干嘛?”雷狮大概是被他吵醒的,声音里显而易见地有着恼怒。


“你发烧了还问我干嘛?!赶紧起来让我给你找药!”


“切……不就这么点事?”


他说着就要揽过安迷修接着睡,虽说安迷修可以用高烧者会下意识趋暖这一原因来说服自己忐忑不已的心情,却还是在雷狮稍一放松警惕的时候从他手臂里脱身而出。


“这时候就别耍脾气了。”安迷修顾不上自己凌乱的头发,把雷狮仍不甚安分的手臂强硬地塞回被子里把人裹了个严实,“我去找药,顺便给你熬些粥……雷狮你家医药箱还在吗?”


“……老地方。”雷狮不耐烦地道,声音比昨日的要有气无力的多。


安迷修倒是不怎么费力地找到了医药箱,这种东西从他们小时候打架开始便是由安迷修收拾。为了不让安母起疑心,他往往是要在雷狮家将身上伤口处理完后才会回家,久而久之收拾药箱便成了他安迷修的活。


重回旧事让安迷修不由得咂了咂舌,把这些抛诸脑后后拎着退烧药回到床前,把雷狮从床上揪起来后逼着他吃了药才肯放人再回去睡觉。


这么折腾下来也就快到了中午,安迷修把粥放到灶台上后才锤着肩膀走回雷狮的房间,路上只瞟了一眼客厅的时钟后片刻就不得已打消了今天离去的打算。


“你干嘛一脸我欠你钱的表情。”


雷狮的精神状态相比早上不错了不少,现在甚至能拉上安迷修来几句带有槽点的嘲讽。


“要欠也是我欠你的,”安迷修的脸颊是说不出的疲惫,“……觉得不舒服了能不能不要忍?昨晚你冻成那样回来后居然还不肯注意,这样难道不就……”


“……而且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他停顿了一会儿,“雷狮,也许我不该再给你添麻烦了。”


安迷修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没出声。


“安迷修,”雷狮等了一会儿才开口,方才脸上的戏谑早已不复存在,“我觉得你最近是一直很怪。”


“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我不是!”安迷修立刻道,抬头时对上雷狮的视线后又慌忙往旁边移开,“——只是事实罢了,我给你添了够多麻烦的了。”


“可惜比起我给你添过发麻烦来说可真是微不足道啊。”雷狮耸了耸肩。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僵持。


“安迷修,”雷狮又忽然发问,“你是怎么看我的?”


安迷修回答不上来。


“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吗?”雷狮也没有要故意为难他的意思,“憧憬美好的幼稚鬼、自以为是的高尚者,无药可救的傻子骑士。”


“总是尝试去相信美好,妄想把这世间的恶意凭借着你那落后的骑士道去化解,甘愿付出不计回报,无休止地宽恕他人,却永远不肯多给自己哪怕一丝的宽容——”


他说到这里,忽然伸手去捏安迷修的下颚,后者还有些神游在雷狮刚才的话语里,这么一下正巧对上了雷狮褪去棱角的、仿佛夹杂在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中的委屈的目光。

那目光犹如审视般一层层一道道看过安迷修脸上试图隐匿的所有情绪,似有火焰焦灼跃动。


“你很累。”雷狮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许是高烧而精神不足的缘故,安迷修几乎能从这双潋滟的眼中看到了以往根本不可能的柔软,“但我不会想着问你为什么这么累。”


“一觉得事情不妙就会本能地揽起所有责任跑的无影无踪,即便是错不在你也仍旧如此,越亲近的人反倒越是避之不及,很多时候还以为自己把心情藏的天衣无缝。”雷狮一边盯着人的眼睛一边靠近过去,说着说着又像是头晕,脑袋无力地歪了两下就顺势靠在安迷修肩膀上,又动了动寻个舒适的位置,有意无意间地将出口的热气喷洒在安迷修的耳廓,“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厉害,还是说你傻逼。”


他忽然又像是想出来什么点子,就着下巴磕在安迷修瘦的骨节清晰的肩膀上检验什么般来回磨蹭,明明安迷修觉得和人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都是火燎般的滚烫,雷狮的话语却敏捷的思路清晰无比:“安迷修,这么平常的肩膀,你是怎么扛的下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的?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换个人、或者换个地方,好让它也能轻松轻松?”


“又不宽阔又不稳定的,唯一的优点估计只有结实,但是光骨头就咯的人生疼,”雷狮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总而言之一点都比不上我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话音未落雷狮已经伸手揽过安迷修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肩膀上带,猝不及防间只觉得脑袋撞上一处坚实而温暖的地方,安迷修挣扎着想起来,却又被雷狮反手半抱在怀里。


“休息一会儿都不行吗?安迷修,别让我看不起你。”雷狮继续道,自觉地将腰背挺直了些,“我不管你有多么异想天开不合俗世的想法,但你要知道那些在其他人眼里意味着反叛的东西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你如果还想逃,那我就只能认为以前那个我认同的能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安迷修,已经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你的道义都代表什么,”雷狮微微从肩膀上抬了抬下巴,铿锵道:“告诉我,安迷修。”


“如果我像你认为的恶那样在这里挑衅你,你到底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出拳?”


回答他的是彻底埋在雷狮肩膀里的安迷修忽然锤在他后背上不轻不重的一拳。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烧熟了后喜欢说胡话,”安迷修的声音里有些断断续续、像在极力隐忍什么的笑音,“我是不是该叫你人生导狮了?”


“世间的真理只有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算数的道理,哪需要导师。”雷狮略带颓丧地靠在安迷修身上,伸手揉了揉方才被人打过的后背,“行吧,你拳头是挺硬的……嘶——下手果然一点都不温柔,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迷修啊。”


“在下的温柔只给小姐姐的,恶党不配拥有。”安迷修认真地道,低着头从雷狮肩膀上起来后半推人一把立刻转过身去,“给你熬了有粥,躺会儿起来后赶紧喝了,等你好了再继续去和你那群手下祸害人间。”


雷狮靠在床头挑了挑眉:“没想到你会主动松口让我搞事啊?”


“因为这样在下才能光明正大地收拾你。”厨房传来很理所当然的声音。


雷狮:……

雷狮:这安慰的效果貌似太好了一点。


过一会儿后安迷修才端着粥从厨房出来,

雷狮抬眼看见他眼角稍微有点红,不知怎么的下意识伸手去摸安迷修靠过的那一边肩膀,并没有意料中滑腻的湿润,大概只是憋的。


雷狮也不出声,大大方方地靠在床头,大有一副等着被人伺候的大爷模样。


“你怎么还无动于衷的。”安迷修低头看看他放在面前桌上的碗,见雷狮仍旧没有什么动作后才无奈弯腰再端在手里,“难道还想要我喂你吗?”


“有人能被自己使唤,当然是何乐而不为啊?”雷狮还刻意留意了安迷修的表情,直到瞧见对方是真的能把这句话单纯当做一句玩笑说出来时,他便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实在太好猜了啊。



雷狮第二日就把安迷修送上了车,后者比起来时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套洗干的衣服,外面套的就是雷狮那件厚实的外套。

雪比昨晚要小的多,等到雷狮出了车站时已经基本告停,他踩着积雪走在回去的路上,偶尔走神般扬起头看看露出的阳光,没由来地想起安迷修学校的天气一直很温暖,那里应该不会有这种大雪纷飞的日子。

一声手机铃打断了他的思绪,雷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视线划过来电显示的“卡米尔”上,划动屏幕点开了通话界面。


“怎么了,卡米尔?”


“大哥,出了一些问题,”卡米尔那边的声音有点杂音,但一贯严肃的语调听得雷狮也不自觉加快脚步,“您最好快点回来一趟。”


TBC


恭喜安安终于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了!(还不是你拖文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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