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黎现寒宸融-搬去inner 和边缘星海

愿每个人都能带着最单薄的行李和最丰富的自己在世界旅游

写文的人,应该先学会握笔,能让自己握住的笔承载的起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魂,灵魂的完整,才是文字所拼凑出的故事的意义所在。
活的魂,活的文

初衷于此,幸而识你

恩……继续透明orz

雷安《猫》

雷安九十分限时活动
关键词:猫

今早才开始写的两小时产物……有点草,但是我真的喜欢这个关键词!
强行把刀改成了糖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ucusnziwnzgjnn
食用愉快吧艾特主页君 @雷安jiqing九十分

  战场的天空,总是深灰色的。
  这个地方早就失去了他本来应有的生机和活力,彻底沦为了一片军事与战争的舞台。
  而最常见的,自然便是满天的硝烟和无止境的战争了。
  从未停止过的战争肆意在这个星球上蔓延,罪恶的思想浸入到每一个有意识的人身上,然后将这些思绪一点一滴穿透汇入绝望之境。
  
  都沦为了战争的失败产物。
  
  深灰色的天空与深入渗透至暗黑色般血液的颜色交替缠绵,诡异的气焰不住在这般景象上弥漫散开,而在这般交融扭曲的色彩画面上,这道突然出现的亮丽紫眸无不为一份特例的存在。
  利索的黑发在灰暗的硝烟中沾染了不少灰尘,来人的有些破烂的军装上沾满了污秽,早已辨不出原本的色彩来,只是这样的衣着外貌也丝毫遮盖不住自其面庞上释放的气焰。
  雷狮不带有丝毫感情波动的表情独自徘徊在这硝烟未尽的战场上,瘫倒的尸首如同小山一般堆积起来,鲜血的惨红渗透摄入大地,绘出了寻常战争般悲壮而决然的生命礼祭。
  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空气疯狂挤入肺叶,从喉腔中生出一份反呕的感受,雷狮缩紧了好看的眉头,可脚步却没有半分停留的意味。
  自小就身陷在这战场泥潭,却也从未看惯过这般风起云涌。
  此去经年成往昔,大好的岁月与年华全部消磨在这战场之上,明知最后只能有悲壮的结局,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与生活。
  连一个可以与之陪伴的同伴也没有。 不……或者说,曾经可能有过这么一个家伙,只是后来被他自己给弄丢了。
  眼前一处堆积着不明物质的地方突然隆起,让雷狮心下一惊,当即果断地退开至另外一边的地方,谁知竟从那片物质之下钻出了一个看上去小小的、毛茸茸的棕色脑袋,同时在这片向来死寂沉静的地方,散发出一种慵懒而清脆的音节:
  “喵——”
  雷狮这下可是真的能辨别眼前的这个小东西了,顺着这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了一只完整娇小的棕色猫咪,正用着那双奇特的蓝绿色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雷狮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愣住了。
  
  像,太像了。
  
  这种地方,竟然也会有猫?
  雷狮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是变得比较精彩了,想不出为何这般荒凉而死气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生命来。
  
  不免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可一只喵咪哪里能猜到面前这人的复杂心思?
  自然是果断地采取了凑近撒娇的模式,在雷狮的军靴上磨蹭起来,颇带些撒娇语气地叫着——这也难怪,猫的本性就是粘人,而当下只有雷狮一人站在这里。
  若是换作从前,雷狮对这种东西根本是不予理睬,尤其这种情况下指不定就一脚将后者踹出去了。可是他没有。
  倒不如说,是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雷狮就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已经不怎么能平静下来了。
  雷狮弯腰抱起了在自己脚边不肯移动的小家伙,手掌上传来皮毛柔顺的触感让他微微有些疑惑,他想对那双眼睛看的更仔细更透彻,可当他的双眸正对上了猫咪的蓝绿色眼睛时,竟意外地在这双如此澄澈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双眸折射出的一片紫色。
  紫色与蓝色交汇相融,在昏暗光线潋滟的照耀下,这般妖艳的色彩,竟莫名生成了一丝致命蛊惑的意味。
  似是被蛊惑着迷一般,雷狮转动手臂,出乎意料般温柔地将原本手中的小东西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对方却像是十分舒适一般伏在里面,再不变动其他姿势。
  还真是一只没有警惕心的猫咪啊。
  雷狮感觉有点好笑,却殊不知整日沉寂在这虚无缥缈的战争中的他,可是有多久没有过这般轻松的思想了?
 
   ……留下它?
  
  雷狮这样想着,也不再过多停留,把怀中的小家伙再抱紧了一些,转身离开了这惨淡之地。
  深入渗透的泥土漫漫如细腻稀软的汁液,每每留住千百脚步踏过的痕迹,却转瞬又在呼啸的冽风中漾漾地翻覆,掩埋湮灭了路上的一切痕迹。
  
  
  “大哥,您……”卡米尔垂帘盯着自家大哥坐在会议桌旁不时低头用修长的手指摆弄挑逗眼前的小家伙的模样,张张口却不知该先说什么。
  “先不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如今人心未定,特别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认为……并不适合带回军中。”卡米尔细致分析起他们的形式,却见自家大哥是无所谓地听取,卡米尔将视线又兜转到那只棕色猫咪的身上,接触到那双蓝绿色眼睛后叹息着,希望自家大哥只是一时兴起也会把它带回来。
  
  很可惜不是。
  
    雷狮从会议桌上抱起了不停地在他指尖摩挲的小家伙,将它安置在了一片角落处搭建起来的简易蜗居里。结果很明显了,他要养这个家伙。
  卡米尔摇摇头,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大哥下定决心的事情,单脚踏出会议室的前一刹那又转身去看了眼那只猫独特的眼睛,连他都好似从其中见到了那个人。
  卡米尔没再说什么,他回想起了那一天,也是拥有相似眼睛的那人——安迷修,在那次战斗中为掩护部队竟只身一人冲进敌方军营拖延时间。他的确做到了,也让军队在那次取得了胜利。
  
  可他那次没能回来。
  
  卡米尔还记得雷狮那一天的表情。烈日橘黄色的最后一丝光茫也潜入了远方的地平线之中,过长的影子变得浓郁起来,而后在最后一丝光线的消失下,摄入世界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雷狮呆立于战场一角,任凭阴影将他孤寂的影子衬托的更为浓郁。
  
  
  

  雷狮其实是知道卡米尔所顾及的问题的,就算用他自己的理智稍微思考一下,也能知道这只在那般战场上出现的猫绝对不同寻常,可偏偏如此,雷狮也不愿再将它丢弃。
  他已经弄丢过一次这双眼睛了。
  都说猫是有灵性的,亦或是邪性。不知是源于愧疚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雷狮只觉得这只猫似乎能看透自己。
  可当这只猫咪在他发呆时刻所自然流露出的行动性格,无一不在撩拨扣动着雷狮的心弦。不论再怎么猜测,都像及了一只普通的猫咪,实在令人不能与之联想到其他消极计谋之上去。
  当然,雷狮也始终都认为,这就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猫咪。
  
  
  可就算这只猫咪是不普通的,雷狮也会选择留下它的。
  因为就算他们生活中无故出现的各种可危急生命的隐患,也比不上战场之中尔虞我诈的变化莫测。
  战场残酷,刀剑无情,战场之中上演的仅仅只能是阴谋诡论的设计和生命陨落的绝迹,明明一切都在发生,一切却丝毫都不可阻止。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丢掉性命罢了。
  原本对于此种结果并无过过多在意的雷狮如今却变了,每每在战场之上,本来心绪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他,如今在战场之上只有了一个信念:
  要活着回去,回去见那个像极了那混账家伙一样的猫咪。
  每念至此,雷狮便徒生一股力量,即可在战场之上说为杀敌万千以一敌百也不为过分。
  可当那盛世魇魔的形象深刻与每个人的心中,退下战场的雷狮在面对自己的那只黑猫的时候,总可褪下自己最外层的那份冷酷杀意,将自己最为温柔柔软的一面呈现给那只棕猫——这些东西,连曾经那人都未从有过。
  
   猫咪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哦,或者应该是安迷修表示自己也很绝望。
  他醒过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讶异——猫?这是我?在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到目前只是记得他冲进敌方军营被抓,而自己似乎被他们拿来做什么药剂实验,然后……
  真是惨痛回忆。
  他首要想法就是返回自己的军队,虽然是以猫的模样,然后……就在战场边缘看见了他。
  雷狮。
  安迷修趴在桌子上怔怔看着揉搓自己脑袋笑得愉悦的这人,总感觉他这样的笑才有几分发自内心。
  就这么喜欢猫吗……
  安迷修没看透雷狮眼底的那份孤独与惆怅,他翻了个身,用着猫科动物惯有的呼噜声,在雷狮抚摸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又是一次的战场之上,接到突然敌袭消息的雷狮出战,竟没注意去安置好他的那只猫咪,结果在战场上敌我双方激战不可阻挡之势,雷狮的余光看到了处在自己后方,这片残酷景象上屹立的那只棕猫上。
  这家伙,难不成是跟着自己跑来的?!
  暗暗在心底咒骂着自己的大意,雷狮解决掉原本自己面前的敌人,下意识地偏转了身体的角度,将那只猫护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则面对着千军万马的攻势。
  雷狮从不畏惧面前千军万马,战场之上可以取人性命的不仅为前方蜂拥而上的敌人,更有来自后方暗箭敌袭。
  以及,早就被灰暗硝烟玷染污浊的人心。
  原本和你谈笑风生信誓旦旦相互激励的同伴,下一刻便可变成因利益驱心而背叛自身的扭曲嘴脸。
  铁锈般森寒的杀气杀气自身后徒然出现,从脖颈处接触到的森凉缓慢渗透摄入身体之中,雷狮猛地一惊察觉到事情不妙,可眼前的敌人便让他丝毫分心不得,又该如何去面对背后徒然出现的森寒杀气?
  会死的吧。
  雷狮不知何时竟可在心底轻蔑地笑出声,脑海中瞬间闪过的一丝猜测让他刹那间有些释怀。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掉了,只是任他这个骁勇善战桀骜猖狂的决策者,到头来却是死在自己同伴的刀剑之下。
  本以为是将后背交付给了可以信赖之人,却不想到头来偏偏是这份信任夺去了自己的性命。
  
  还真可悲啊。
  
  而后便是血肉撕裂和鲜血喷溅在后方响起的声音,雷狮心头一震,可一瞬间不能应付过来面前的敌人,也不清楚后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错觉?
  恐怕不是。
  当雷狮仍在恍惚之中时,有些狼狈地用双手化为的利刃抵抗面前不及防的攻势。只觉得眼前忽然闪现过几片残影,继而眼前的敌人便是倒下了大半。
  是谁?
  雷狮无论在何时的反应力绝对是迅速的,当即抓住敌人防守空洞的间隙,势如破竹般地解决掉了剩下为数不多的敌人。
  而待最后一个敌人倒下的时刻,伽罗才有了机会去回头探究,刚刚在后背帮了自己的,究竟是谁?
  没有其它人,有的还是那只棕猫坐在那里的小土坡上,仔细地用舌头舔舐着身上多出来的血迹。
  那蓝绿瞳仁看着自己,没什么变化。
        雷狮眯起了眼睛看他。
  
  
  清理过身体换了件衣服的雷狮还顺带帮这只猫也洗了个澡,后者看起来也舒坦的很,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似乎要去睡觉。
  雷狮强烈怀疑它是装出来的。只是明知道这不怎么可能,他还是生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想,可能安迷修已经回来了。
  
  
  战场上的厮杀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修罗战场,雷狮越发感受到在战场之上沸腾血液的燃烧,越是令他如此享受起来战斗的过程。
  
  雷狮面无表情地撕碎了手中印刷着自己风流华艳的报道,招呼来桌上的猫咪,捻起一朵会议桌上的白色玫瑰走出了军营。
  在他第一次遇到那只猫咪的那个战场的角落处,雷狮停下了脚步,将白色玫瑰轻轻放在了一个的小土坡之上。
  旧人逝去,新人祭奠。
  雷狮是有意带着它来祭奠安迷修的,那个土坡是他自己堆起,每年都要来这里看上一番,他也没有放弃过找寻对方踪迹,只是全部无功而返。
  
  
   战争快要结束了。
  
  
  雷狮扔下那朵玫瑰,拎起了那只猫咪放在肩膀上扬长而去。
  那只猫蓝绿色双眸一直注视着身后的土坡,雷狮看到了,却没有在意。
  
  等到结束的时候……就把它也带回去吧。
  回到他曾和安迷修约定好的地方。
  
  
  最后的那场战斗。
  雷狮从来没有觉得血液可以入这般鲜艳滚烫,温热的鲜血喷洒到他面颊上的时刻,那只猫咪上前从敌军的背后,用利齿直接咬破了他的动脉。
  雷狮如愿以偿地解开了那日的疑惑。
  
   胜利并无脱离计划——也就是说,他们胜利了。
  战争结束。
  
   雷狮抱起那只棕猫肆无忌惮地累倒在战场边缘,在笑,然后笑出了泪。
  那只猫盯着他,眼底里也是笑意。
  
  
  雷狮最后和海盗团的他们一起离开了军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而雷狮带着卡米尔和那只猫,仅在市区外一处清净处的房屋落住。
  
  日子倒也平淡无奇,是那个家伙喜欢的样子。
  灼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敛了些他的光辉,橘红色的光芒愈发明亮,却又以一种偏转的角度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洋洋洒洒地照在蜷缩身体握在桌角的猫身上,而雷狮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的军刀。
  角落里的那只猫突然起身伸展了个懒腰,然后从喉腔里发出一阵呜咽的呼噜声。
  “又饿了?”雷狮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抓着他的前肢将整个猫带到自己面前盯着他的那双眼睛。
  很久之前雷狮就觉得了,这双眼睛并不是相似,而是无缝重合。
  他觉得自己那一刻像是鬼迷心窍。
  “我可以亲你吗。”
  
  下一刻连安迷修都瞪大了眼,雷狮这句话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宣告,这是个很轻的吻,至少雷狮以前在对他的时候从未有过。唇上湿润的气息刹那间像是传遍了全身灌的身体发沉疼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又好像在拆离重组,近乎荒唐的预告在安迷修脑内成型——仿佛那些荒诞无稽的童话情节一般,他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到了最后重心下移的情况,他遏制不住地跌在雷狮的怀里,还赤裸着全身。
  安迷修慌忙把涨红透的脸埋进雷狮胸膛,根本不敢看对方脸上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可他明显能感觉雷狮的胸膛在不停起伏,他绝对在笑,而且是肆意地笑。
  太羞耻了。
  明明这个姿势目前才更为危险,可安迷修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现在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
  “小猫咪回来了啊。”他笑着,调侃意味十足。
  安迷修手指纠紧他的衣角,并不做声。
  雷狮附身去在他赤裸脖颈处徘徊着,酥麻伴随,用利齿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红痕。
  然后他没给安迷修拒绝的机会,掰着他下颚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紫眸。
  那双蓝绿色眸依旧澄澈明亮,无比的闪耀——而且在目前,里面充斥的感情实在有趣的很。
  “这是标记。”雷狮说着,声音不大,却像能撩拨空气,“让你记住你是谁的人。”
  他指腹摩挲着齿痕,又笑。
  “记好了,谁是你的主人。”
  “我的——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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