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黎现寒宸融-搬去inner 和边缘星海

愿每个人都能带着最单薄的行李和最丰富的自己在世界旅游

写文的人,应该先学会握笔,能让自己握住的笔承载的起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魂,灵魂的完整,才是文字所拼凑出的故事的意义所在。
活的魂,活的文

初衷于此,幸而识你

恩……继续透明orz

【雷安】《听雪落》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的越哥生贺,对不起越哥我还是迟到了!!(士下坐.jpg)是一个冬日小甜饼!x(?

*本来想搞5k左右的8k8,对不起我有罪(。)深夜产物中途还困的要死,整篇连逻辑仿佛都不通顺后面已经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15555希望越哥不要嫌弃(卑微.jpg



安迷修第九次挂断了雷狮的电话。


机械化的英文女声过去后,从雷狮耳边的听筒内渗出的忙音弥漫在整个死寂的包厢里。卡米尔坐在雷狮旁边没有吭声,心术不正的帕洛斯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往后挪了挪,而把一直状况之外的佩利往前拉了拉充当挡箭牌——天知道他那位脸黑到不能再黑的老大下一秒的动作是不是把那台价值不菲的手机砸到他们谁的脸上来发泄怒气。

不过帕洛斯明显想的太多,雷狮就着忙音,姿势始终未变地沉默了片刻,终于把手中的听筒在半小时内第一次剥离了自己的耳朵,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极具轻蔑且低沉的气音,甚至连嘴角边也略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下一秒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然后再帕洛斯推出佩利前一秒的时间中抛给了身旁人:“卡米尔。”


“是,大哥。”卡米尔平静地举起手机,低头将眼部以下的面容全部遮在围巾里,轻车熟路地绕过指纹用密码解了锁,“需要我做些什么?”


“先帮我确定一下‘货’,然后给我加个黑名单。”雷狮挑了挑眉,后仰着陷进包厢内柔软的沙发背里,怒极反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比得过谁。”


这种事简单的不要太过容易,暖气十足的包厢里任谁都知道和男友吵架的雷老大要加的黑名单是谁,愣是没一人敢出声惹事,一时间就只剩下卡米尔手指操作键盘的啪嗒音效。


“大哥,好了。”卡米尔将手机锁屏后递了回去,然而雷狮只是眯着眼,双手交握着靠在沙发里面,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去接,卡米尔于是非常识趣地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大哥,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雷狮把翘起的腿放下,敲了敲桌面看向另外两个如坐针灸的家伙,“等着就行,把单子拿过来,给我点几份酒。”



凯莉第十次厌烦了安迷修的手机铃声。


“我说,”小魔女咬碎了口中所剩无几的棒棒糖,毫不在意地就着面前的吸管喝了口果汁,“您老俩口秀恩爱就不要来冲我这个路人炫耀了行不?”


“这跟秀恩爱有什么关系?”直男安迷修摁断电话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惊诧目光看向面前悠然的好友,“我跟雷狮不对头……是真的不对头,我已经想清楚了,这次一定会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至少是你们在一起后第八次吵架了,”凯莉咬着吸管翻了个白眼,“还是仅在我呆在这市区的时间里,说真的,雷狮的那个表弟卡米尔居然吃得消?”


“别跟我说什么以往都是偶然误会,”凯莉抢先一步打断想要说什么的安迷修,“别人都是事不过三,你们是铁了心想凑十全十美不成?日子过得太顺畅了?”


“怎么可能,”安迷修往咖啡里加了块方糖,趁着半凉的液体喝了一口,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雷狮这人挺好的。”


“我觉得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不合适’了?”凯莉嗤笑一声,“我打赌这话要是让你家那位听见,别说吵架,我估计近几天门你连门都出不了。”


“他的确挺好的,在某些方面……”安迷修抱着手臂,认真地想了想,“……但很多时候不是我希望的方面,我觉得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过什么帮助。”


“你这是保姆当到死心塌地了吗?”凯莉很惊恐地望向他,“说实话你们在一起后,我还是挺乐意看到你把雷狮那家伙整成了个人样,洗衣做饭打扫穿衣简直比贴身保姆还勤勤恳恳,如果放在以前,这人绝对嚣张的能把鼻子长到天上去。”


深知这俩人一直不对付的安迷修只能无奈笑笑:“所以说我对他不合适啊。”


“当初雷狮在大学追你时可是追的惊天动地 ”身为为数不多知道两人情史的凯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觉得自己不值得?”


“哪有恋人三天两头就吵架把对方气出家门的,雷狮一般这种情况下两三天都不会回来,”安迷修淡淡地道,“我觉得分手这事不过是迟早的,只是要由谁来提,我断然不会,而雷狮,新鲜感只要过去了,应该就没什么挂念了。”


“那为什么你不提?”凯莉自诩已经摸清楚了这俩人的脾气,“我可不觉得雷大少会简单的放过自己身边的猎物。”


“如果是我提,他也肯定不会同意吧?甚至还恼羞成怒让我们得关系更僵硬,”在窗边坐的久了,不知从哪个缝隙里透进来的丝丝缕缕的风,让素来怕冷的安迷修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以寻求温暖,“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我舍不得啊,”他这样道,声音平静而轻缓,“雷狮挺好的,是真的很好。”



和凯莉告别后,安迷修攥着手机,在晦暗夜色下盯着发光的屏幕看了会,直到强光照射的眼睛略有酸涩感后,才摘下手上厚重的手套,一沉心拨通了雷狮的电话。


雷狮没有接。


当然安迷修并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号被人加入了黑名单,他拉开社交软件的通信功能,把输入内容从“雷狮我们谈谈”删到“我觉得我们可能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再到最后删除的干干净净。

他刚想点击退出,整个屏幕却突然在瞬间灭成一片黑暗。


没电了。


安迷修懊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棉袄里侧的口袋,往他印象中的家走去。



雷狮他们结账时的时间已经是半夜。


佩利后来被帕洛斯灌了不少酒,这位能吞吃几大盘烤肉的猛将显然对酒精的抵抗度还算不错,至少在被帕洛斯坑着摔倒时还知道要倒在清洁工们扫成堆的雪块上,即便他根本没意识到半融的雪水滴进脖颈的刺激感比起直接碰地也只多不少。


雷狮没理这两个家伙的去向,他之前已经和卡米尔以高强的默契达成了最近几天住在他暂租的公寓里,乖巧的表弟点点头表示习以为常,并开始考虑应该怎样渡过最近几天而不让正在和大嫂吵架的自家大哥不变成一台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


偏偏刚才喝上头的佩利还来了一句:“老大!安迷修那家伙呢!把他叫过来一起打一架啊!!”


果不其然得到雷狮心情糟成一滩烂泥的回应:“他怎么做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


这话很对。

卡米尔面无表情地压了压帽子。



安迷修拎着在路上顺手买的宵夜便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有看见一个人抱着一箱东西在楼下门口焦急地不停徘徊着。

安迷修想了想,他和雷狮来这座城市买的第一套房子就是这栋小居民楼的一层,不过平时这一片的人流量实在是少,街区市场离得都有着一些距离,偏远但是安静自在。

地点是安迷修提的,房租是雷狮抢先付的。这位大少爷放着郊区清净的高档别墅不去,非要来和安迷修挤这地方不大的小居民楼合租。时间久了,对一个地方也不自觉地多了点依赖感,干脆和安迷修平摊着直接续了几年的合租费,过上了打扫整理有人干,日子快活塞神仙的生活来。


安迷修的脑补还没来得及回神,抱着一箱包裹哼哼嗤嗤的小哥就已经发现了身后的他,一脸头冒虚汗的表情上瞬间迸发出看到了救赎的喜悦光彩:“——您就是安迷修先生吧?!”


一时愣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被当成救世主的安迷修:“……啊?”


“这是您的包裹!!呜呜呜见到您太好了老板说这是加急邮件一定要今天之内送到您手里!再做不好这件事我连跑腿工都没得干了打您电话也一直关机我就在这里等着……啊啊抱歉我废话太多了希望没有耽误到您!!”小哥抱着箱子连忙鞠躬,“需要我帮您搬到楼上去吗……!”


只看脸部还略显稚嫩的跑腿小哥差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安迷修瞬间就有了种因为手机没电关机而完全收不到信息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啊……不用不用,抱歉!是在下麻烦你了!!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请您快回去休息吧。”


“啊,顺便这个,”安迷修立刻把手里拎着的便当塞到腾出手的对方手里,抱着那一箱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的包裹在对方临别感激的目光中瞬间闪进了楼道。


安迷修打开箱子的时候还在纳闷自己似乎没买什么东西,也搞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说今天必须送到之类的发言,可是当他撕开最后一层胶布,看见箱子里一排排包装精美的面包时,安迷修忽然就愣住了。


他还记得前天是他们这片地区这种面包首次开售的时间,在这之前他就在雷狮面前絮叨着激动了好久,甚至到了那天还早早出门,却因为半路帮走失的小女孩找家长而错过了时间,后来就得知最后一批也已经早早完售了。

安迷修甚至根本不用去想,都知道这箱他心仪好久的面包时哪个整天嫌弃他幼稚傻气还没智商的家伙搞来的。因为兜兜转转了人生的前半辈子,他身边也就只有那么些人,其中的很大一半,也还是多亏了雷狮圈子的加入。

原本已经强迫平淡无痕的心情忽然间又有些怅然若失,安迷修扔下箱子走进屋里,脱了鞋后踩上木质地板想要穿过客厅去开里面的灯 只裹了一层单薄袜子的脚底一触到经过一天风霜肆虐的地板就遏制不住寒意的上涌,安迷修忽的打了个冷颤,随手推开房门把自己撞进冰冷的毯子里去。


门外和房里的灯光相互映衬着将环境照的亮堂,安迷修习惯性地裹起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以用于取暖,冻的发青的脸却还露在外面,一双绿眸漫无目的地环视一圈后落在正对床前方的窗户上,对露出了一个松树顶端的树顶目不转睛的盯着。


安迷修和雷狮都是南方人,大学毕业后为了打拼来到北方,习惯了温热的安迷修不论长久都不能适应北方严寒的天气,一年之处除了盛夏时期手脚冰凉不提,还一定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和雷狮开始同居后情况才好了那么一点,每天都有个免费暖炉暖身暖床,渐渐的便也觉得北方陌生而凛冽的环境并没有多么可怕。

除此之外,安迷修愿望到北方来的第二原因便是看雪,他从小就对落叶雪花这类事物有着执着欣喜的追寻,这间房间的布局也是雷狮考虑到安迷修喜欢看雪的原因而特意布置。窗口对应的正下方就是一棵松树,窗口的视野也极为宽阔,每当降雪时分便生动地再现了“银装素裹”的景象,而松树只要稍一打扮就像极了圣诞树,节日氛围浓郁到安迷修欣喜不已。


而就在去年圣诞,那个大学纷飞的晚上,雷狮特地等在这棵他们的“圣诞树”下,把冻的发抖的安迷修拥进了自己敞开的外套里,给了他一束火红的玫瑰,和一个充满誓言的表白吻。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束玫瑰任安迷修再怎么精心照顾都没有活过去年那个严寒的冬天;已经过了立春的北方也不会再下一场雪;那个能带给安迷修温暖的人也不在,甚至很可能以后再也不见。


安迷修打开已经插上电的手机,目光神哀。


他翻了两页,忽然就觉得有些头痛,返回了之前和雷狮的聊天界面,犹豫好久最终也没能将一句话酝酿成型,反而伸手点来了对方的朋友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海盗团和啤酒烤串的合照,还贴心地关了定位却发了张酒吧店面的照片,看起来像是雷狮常去的那几家之一。

连安迷修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翻着的时候嘴角是似有若无地噙着一抹笑意的,只是越往下去,那抹笑意就像是融入水中一般被渐渐稀释,然后再淡薄到无迹可寻。


他最终退出了雷狮的朋友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自己的小马头像,又看了一眼星空闪烁的夜晚,在键盘点击的音效声中打出几个字后,就将手机扔到一边,更加蜷缩起身体来。


“……想看雪。”


没有留言,没有浏览。


今晚大概又要失眠了。他想。




卡米尔开门进屋后,雷狮就蹬掉了鞋子径直走向未开灯而黑咕隆咚的客厅,转身一屁股坐进沙发,然后才像是只嗅到熟悉味道而放松警惕的猫,慢慢地弯下挺直的脊背,在手机屏幕昏暗的灯光下窝进沙发靠背里去。

他在门口换好拖鞋后收拾完了乱七八糟的鞋柜,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伸手打开啦客厅的顶灯。


灯光洒满房间的那一瞬间令刚刚习惯了夜视环境的属猫人士刺激的眼睛一眯而下意识伸手挡光,只是右手手指拨拉手机页面的动作仍旧不停。

可就当卡米尔打算放任自己大哥随意来而正要穿过客厅走向冰箱时,易燃易爆易冲动的雷狮就已经又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机砸向了桌面。


内心五味杂陈而不敢乱动的卡米尔:……………


诺基亚真是买对了,他想。


“……大哥?”卡米尔连去冰箱里拿蛋糕的小心思都没了,“怎么了吗?”


“安迷修那傻子后来一个电话也没打,社交软件全部躺尸,居然还把朋友圈给我屏蔽了?!”雷狮气急败坏的怒吼声简直要穿透整座屋子,“——吵个架就上天了?!谁给他的胆子?!”


面对这一问句的卡米尔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大哥,要不这样,”卡米尔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试探道,“我……”


“等一会儿,我先给凯莉那家伙打个电话问问。”雷狮朝他摆了摆手,又重新捡起来自己的手机,“我就不信安迷修能横到什么时候。”


刚刚才鼓起勇气想说嫂子朋友圈并没有屏蔽我的卡米尔;…………


算了大哥开心就好。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正常拨号的电音过后随即响起的是凯莉那边因困倦而打着哈欠的声音,以及在看清电话备注后毫不留情挤兑对方的嫌弃:“雷狮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本小姐的美容觉!”


“就你个魔女还睡美容觉?去抢你家的公主面皮拿来下药啊。”雷狮冷笑一声,“别废话,问你点事。”


“怎么,大晚上你男朋友拉我谈心还不够,现在还得加上你啊?”凯莉话里的讥讽越发尖锐,“你们当我这儿是什么?知心知性大姐姐免费的专业心理疏导吗?”


“安迷修今晚找过你?”雷狮抓住了重点。


“噢,抱歉,”凯莉语调突然一转,“我差点都忘了你们在吵架了。”


“少废话,”雷狮的语气终于有了不耐烦的暴怒,“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还有,为什么他的朋友圈也关了?”


“什么关了?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发东西呢,该不会只是把你给屏蔽了吧?啧啧啧……”凯莉一听这话,天性捣蛋的性子就足够让她清醒着起身,“唉,你家的小男友啊觉得生活无望,连分手闪人这种事都做好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准备了,就等着你亲口把这事提起来呢。”


“……他自己亲口说的?”雷狮的脸直接阴沉了两个八度,“没搞错?”


“你爱信不信,依我看啊,再惯着你那个臭脾气下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追回安迷修了。”凯莉眉飞色舞地操控着自己的手机,“行了,安迷修朋友圈的截图发给你了,该怎么做就自己想吧!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谁用你说。”雷狮火速挂掉电话,然后就点开了凯莉发来的图片,只扫了第一眼后就皱起眉,“……看雪?这傻子是还没睡醒吗?都立春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雪。”


“……也可能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卡米尔弱弱道。


“……这思路还挺有意思,应该没错了。”雷狮放下手机沉吟片刻,又扭头看向卡米尔道:“我去年按照你们的办法表白的时候似乎也下雪了,这家伙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眼泪差点没在半夜冻成冰棍。”


“那大哥,你可以……照着这个思路来让安迷修原……消消气?”


“那前提也必须有雪才行。”雷狮伸手摸了摸下巴,靠着沙发沉思着,“我上哪去给他找雪?”


已经摸到冰箱旁边并且掏出自己早上冷藏进冰箱的奶油草莓蛋糕的卡米尔:……


“要不,用相似的什么东西代替一下?”


“那能用什……”


雷狮的后半句话忽然在转向卡米尔手中蛋糕的同时戛然而止,并且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突然紧张到不敢乱动的卡米尔的内心os:……大哥想对我的蛋糕做什么?


已经做好了如果“蛋糕与大哥幸福不可兼得”的卡米尔忽然被雷狮接下来的话给砸懵了片刻:“卡米尔,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有加急卖棉花糖的地方?”


“最好要能成车买的那种。”




帕洛斯在凌晨两点多被自家老大闯进家门,并和佩利一起被拖进卡米尔屋子里的时候,还一度觉得这世界十分玄幻。


他家的老大,居然、在大半夜的,要求自己全部的手下明早之前必须把一整车的棉花糖尽力还原成雪的模样?!


到底是他没睡醒还在梦里,还是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他帕洛斯摸不清自家老大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干湿垃圾种类了?


吐槽归吐槽,迷茫归迷茫,求生欲极强的帕洛斯老老实实地接下了这份工作,并且矜矜业业地和另外三人一起搞到了凌晨四点半,然后包括卡米尔在的三人就被雷狮独自一人带着准备好的道具出门而扔在了房间,大有一股剥削阶级自在逍遥而放纵马仔们解放的欣喜之感。


帕洛斯看了看睡到不省人事的佩利,大着胆子问了句卡米尔:“……老大大半夜这是要去干嘛?”


卡米尔拉着帽檐沉思片刻,言简意赅道:“重现历史。”


帕洛斯:“?”


帕洛斯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雷狮驮着一自行车的麻袋到安迷修窗户底下的时候,整个街道还处在甜美的睡梦之中。


他下了车,将自行车靠边停在那棵松树之后,才着手把麻袋一件件搬下车,拽出一缕又一缕绕着松树枝叶仔细地缠绕。

雷狮知道安迷修一直怕冷,每次虽说下了雪,但碍于北方严寒的天气实在没有勇气能出门看雪,每次只能闷闷不乐地缩在自己房间的窗前,透过那一层阻碍严寒的玻璃而观赏自己小世界里的梦幻雪境。

安迷修的房间在三楼,按照视野范围来讲并不是太大,雷狮靠着回忆仔细对量了一下视野所能到达的极限范围,又看了看已经想要逐渐转暗为明的夜色,又满头大汗地加快了行动的速度来。


当雷狮已经装扮好了松树,而开始着手装饰安迷修窗前的窗沿时,屋内在床上蜷缩着皱眉的主角还并不知晓窗外的动静。而太阳终于从东方舒展起第一缕光辉时,雷狮就将已经空了的麻袋折叠了起来,站在绕满了白色棉花糖和枝叶挂上星星点点的圣诞小挂件的松树下,静静地抬头凝望着三楼那扇他向往着的窗。



安迷修醒过来的时候,被窝里并不比他自己的体温暖和多少。


说实话,直到过了一夜,安迷修也觉得自己的头痛不减反增,嗓子干裂到喉咙稍微牵扯一下就痛的要命,手指所能触及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烧灼般的滚烫,但浑身上下的同一感觉却又是冷。

安迷修于是无奈的发现,不论他如何防范,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对北方严寒的不耐受上。


安迷修裹着被子在床上蠕动了一阵,终究还是决定下床找药吃。于是用披在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先裹了一层,跌跌撞撞地下床时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窗外,第一瞬间先是从朦胧的意识中被猛然炸醒,第二次才开始思考这到底是不是高烧带给自己的幻觉来。


——下雪了?


可事实是哪来的幻觉他妈的这么真实。


安迷修的视线看到树下那个倚靠着树干闭眼休憩的人影时就觉得脑袋里仿佛炸开了窝,高烧后遗症导致的堵塞仿佛全部都被眼前这一景象带来的爆炸给疏通了个干干净净,所有原先杂七杂八的忌惮和逃避都叫嚣着飞去了九霄云外,到最后都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


——去找他。


而事实是安迷修同样也这么做了,他扔掉身上的被子后丝毫不在意和空气中的冷空气接触而打起的寒颤,拽起客厅衣架上的一件棉袄草草地披在身上,甚至连鞋都没换便冲出了门。一路狂奔至楼下,却在门前看着同一纬度内截然不同的两片景色,又望了望似乎因过于疲惫而倚靠着树干浅浅睡去的雷狮,五味杂陈的心中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一步步走向树下的那个身影,伸出手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叫醒对方。


所幸是雷狮自己先醒了过来,一抬眼就看见安迷修杵在自己面前,神色略显怪异的望着周围的一圈“雪景”来。


“你他妈是不是傻,”安迷修哭笑不得,揪紧外套的手背骨节分明,“……这是搞得哪一出?”


“噢,听说某人有想要跟我分手的打算,”雷狮漫不经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整理好自己有些萎顿的衣物,“这不趁着他还没机会说出口之前,赶紧再表白一次么?”


“……连红玫瑰都没有,”安迷修伸手擦了擦眼里快冒出来的水花,“你这算哪门子的表白?”


“这怎么能是我的错,是人家花店不肯晚上送来,干脆就没弄,”雷狮答的极为无辜,“再说都新一年了,我们就不能换点心意吗?”


“那换什么?”


“喏,”雷狮伸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松树,然后扯下了一团毛绒绒的一片猛地塞进安迷修的嘴里,“天然又环保,先做先吃棉花糖雪景——满意了吗?”


“……你又是哪搞来——阿嚏!”


这声喷嚏让雷狮连调笑的表情也消失了,直接眉头一挑,抓住安迷修捂住嘴咳嗽的手指握在自己掌心,又试探性地去摸对方刘海凌乱的额头,立刻就变成了一副抿嘴蹙眉的表情来。


“发烧了还敢就穿成这样出来外面晃?”雷狮的表情大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安迷修,你的胆子最近可真是大了不少啊——?分手不行就搞发烧,衣服都没穿好就胡乱往屋外跑??”


“等等……雷狮,我可以解释,我刚刚是是是……”


“晚了。”雷狮二话不说地打断了安迷修的自辩,一手扶背一手揽腿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看了看脑袋持续发懵而突然失重下意识往自己怀里靠着的安迷修,笑容中的危险意味十足丰富。


“留着病好后床上解释吧。”雷狮@一把拍上安迷修的屁股,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如果你还能说的出话来的话。”


“?!不行!你得给在下能解释的机——唔!别、别闹了!!”




事后听说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凯莉被安迷修邀请去他家门口,秉着“不可浪费粮食”原则的安迷修以身作则地扶着腰带着大家吃光了所有的棉花糖。


不喜欢吃棉花糖而咬着棒棒糖的凯莉:“唉,雷狮,既然你有钱这么没地方花,那以后你们再来找本小姐帮忙做心理咨询,干脆把我的糖果费直接给了吧?”


雷狮:“噢,行啊。”




一个月后。


面对脚下一连串数字而气急败坏的凯莉:“……靠!!又胖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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